兔子戏法 4
*台风中岿然不动码字的我觉得自己要成仙了
*痴汉山治持续呼唤小绿藻中
“找到了，小绿藻。”换上一身休闲装的男人在一旁的高脚凳上坐下，凑近将手上的杯子同他的碰了碰，“今天的表演很棒。”
索隆手支脸颊，半趴在吧台上，闻声微微掀起眼皮睨了来人一眼，“嗯”了一声，也碰了碰山治的杯子，浅浅抿了一口。
“你昨天的那套流程……也很出彩。”
“是吗？”山治眼睛一亮，挺直腰板，脸上是不掩惊喜的笑，“第一次听小绿藻夸我呢。”
“……是吗？”索隆问完，又趴回去，自顾自轻摇着酒杯，盯着灯光下不断变换色泽的液体出神。
“在想什么？”山治倾身更凑近他一些，语调轻缓。
“没。”大概是真的陷入了沉思，连原先会让他不适的近距离接触也没注意到，山治歪头想了想，又慢慢退了回去。
不多时，一只耳机被塞入右耳，诡谲旋律的忽然溢入令索隆从放空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皱起眉头疑惑地看向山治，后者眯起眼睛冲他微笑，耳机的另一支正戴在他左耳里，他用口型对索隆说了句：“Libera Me.”
索隆反应过来这是昨天他推荐的那首歌，没说什么，抿了口酒默默听着。一曲完毕，又自动进入下一首歌，前奏响起时，索隆抬头看了眼山治，山治挑眉: “嗯？”
索隆摇摇头，把耳机又往里推了推，尝试隔绝酒吧里嘈杂的音乐，等他听了一会儿，不自觉跟着低低哼唱了两句时，身旁投射而来的炽烈目光终于让他忍无可忍偏头瞪了回去：“干什么？”
山治目光仍粘在他身上，嘴角扬得很高：“小绿藻常听这首歌？”
“……”索隆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不自然地低头咳了一声。
一首闻名世界的曲子，听过、会唱本没什么，可摆在他家小绿藻这里大概就不寻常了。
山治的笑容持续加深：“小绿藻还会唱这个？”
索隆没再抬头，脚一蹬，高脚凳转过一圈，背对山治了。
山治几乎要笑出声来，克制着没再得寸进尺，只是偷偷低头点了单曲循环。
每日苦行僧似的练习，表演不爱用伴奏，除了喝酒健身外几乎不做其他娱乐的罗罗诺亚，也有会唱的歌，这接触的契机，自然是其他魔术师的表演伴奏了。
他呀，不是热爱那部关于法国小云雀Piaf的纪录片，而是看了山治的成名作《玫瑰人生》许多遍。
歌曲循环过了一遍遍，两个英俊的男人依然一言不发坐在吧台边，一个背过身懒得说话，一个含着笑耐心陪着。倒是融洽得像多年好友相聚。
踏着高跟鞋风风火火找来的娜美却不这样认为，“抱歉我得打断你们的约会了。”她强行挤到中间，拔了两人的耳机扔到一边，大气地揽过他们的脖子，“现在有一笔生意要跟你们做，怎么样？”
看着娜美快挑到天上去的细长眉毛，索隆颇有先见之明地拨开她的手，不说话。
山治则在美色的旋涡中沉了船：“好，无论什么。美丽的女士要抢银行都应该由我来为您撬开保险柜。”
娜美抛出一个冷笑，拍拍他的脸：“嘴巴真甜，不过我不需要你为我撬保险柜，只要你们两个当好我的保险柜就行。”
山治为她拖来一张高脚凳，弯腰示意娜美坐下，又为她点了一杯果酒：“娜美小姐请说。”
娜美扯住打算溜走的索隆，再次把他夹回胳膊肘底下：“长话短说，我的公司打算请你们俩拍一档街头魔术节目。”
山治和索隆同时惊讶地看向她，娜美不紧不慢啜了口果酒，食指点了点索隆：“好莱坞年度魔术师、‘当代胡迪尼’。”又转身点了点山治：“好莱坞年度魔术师、FISM年度总冠军、魔术明星。”
“你们两个，哪一个没有实力还是长得丑了？这两年电视魔术节目刚打开市场，你们趁着这阵风搭档着去录一档，绝对大卖。”末了，娜美还补了一句，“刚好还在传绯闻是吧？嗯，热度也有了。”
“……”
索隆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冷静地质疑：“街头魔术节目？那你找那家伙没有问题，他就是专近景的。我？每到一个取景地都带上一堆大道具、帮我搭个大舞台吗？”再说，他也不爱上电视做表演，先前有节目请他去做几期都被拒绝了。
娜美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自己的倔脾气和死脑筋？怎么，鹰眼除了教你逃生术就没教你近景了？那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魔术师？”
一直安静听着的山治此时出声了：“娜美小姐，你别生气，小……索隆的意思是，我们两个的方向不同，你也说了这是街头魔术，肯定近景居多，逃脱术没地方施展魅力，而两个人都来表演近景魔术的话，重叠度又太高。”
娜美如山治所愿把嫌弃的白眼转过去给他，再说话却也没那么呛了：“我知道，这个先前公司内讨论过了，节目的模式确实是打算做成近景为主，大型魔术为辅的，你们分开在街头找路人做表演，每两期穿插一个大型魔术，这个主要交给索隆，当然了，不是叫你每两期死里逃生一次，我没打算给你买很贵的保险。还有邀请朋友客串，这个交给山治，然后呢，你们时不时合体表演一次。”
索隆沉默着思考可行性 —— 从娜美魔爪下逃脱的可行性。而山治，在这一番话中抓住了一个诡异的重点：“咦？那我和小绿藻并不能天天待在一起？”
索隆：“……”
娜美：“……”
“好了，那山治君，我就当你是答应了。至于索隆，我知道你不想答应，没用的，我已经给鹰眼打过电话了，他说可以。”
“……”索隆正面无表情低头看着鹰眼刚发过来的简讯：去吧，多交些朋友。
“好，那我们讨论下这档节目要叫什么名字吧。”娜美已经有效率地进入下一环节了。
“唔，就叫‘SZ Magic Show’怎么样?我很喜欢这个。”山治煞有介事地跟上进度。
“你为什么不说叫卷眉毛和绿藻头白痴秀算了？更符合你们的气质。”娜美毫不留情打击他，“顺便告诉你一声，隔壁打算请乌索普和卡库来个《长鼻子滑稽秀》呢。”
山治打了个冷颤，放弃了这个念头。
在一边沉默了很久的索隆默默关掉手机，继鹰眼之后他又收到佩罗娜的简讯，内容是“哈哈哈你走了我要去你的床上蹦迪”，他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自己确实被无情的抛弃了。
被无情抛弃的索隆长叹一口气，打断了两人没有营养的对话：“叫Hare-trick怎么样？”
“兔子……戏法？”山治犹疑道，“帽子戏法？”
“嗯。”索隆点头，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不止三次的成功。”
TBC
*所以这里绿藻是化用了足球术语里的帽子戏法（一名球员在一场比赛中打入3个及以上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