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换号—神秘大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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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戏法 3

米汤-:

“山治前辈,能帮帮我吗?”达斯琪迎面跑来,一脸慌张地拦住山治。


“当然可以,达斯琪小姐,怎么了?”山治递上手帕,示意她慢慢说。


“谢谢……”达斯琪几乎上气不接下气,胡乱擦着脸颊上的汗,“请帮我找一下老师,再过半小时就是他上场了,可是哪里都找不到……索隆老师又总是不带手机……”


“好,我明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不要担心,我会把他找来的,好吗?”


“谢谢!真的太感谢了……”


“不用谢,我的荣幸。”


山治掂了掂手上的打火机,将它收起,双手插进口袋,走了出去。


 


“该不是又在哪里迷路了吧,小绿藻?”


 


 


 


“咦,这里也不在啊?糟糕。”山治环视索隆的休息室,除了满室乱扔的衣物和几个堆放道具的箱子外空空如也,不由苦恼地抓抓头发。实在不行一会儿自己上去顶替他?


随手收拾了下沙发上堆积的衣服,山治转身正要走出房门,眼前一个差不多高的身影忽然罩了上来,两人堪堪要撞上,山治急忙后退一步才得以避免。


“……小绿藻?”


索隆也刚稳住步伐,看清了对面的人,平静地应了声:“嗯。”


“你这是怎么了?浑身湿漉漉的。”山治着急地扶住他的肩膀查看,“达斯琪小姐一直在找你,一会儿就到你上场了。”


“啊,我知道。”索隆格开山治的手,绕过他走进休息室,边走边掀起湿漉漉的T恤从头顶脱下。


“跟她说我马上到。”索隆头也不回地说着,从柜子里抽出新的T恤套上,又就势脱下长裤踢到一边。


“你怎么还在这里?”索隆穿好裤子,拉上拉链,看着沙发上端坐的山治,疑惑地挑了挑眉。


“嗯?”山治似乎刚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眯起眼睛歪着头朝他笑,“没有。多谢款待。”


“在说什么啊……”索隆不明所以,拨拉着湿发,又看了山治一眼,没再纠结,自顾自往外走。


山治笑着起身,刚想跟上去,走至门口的索隆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


他眼睛发亮,嘴角噙着笑,骄傲得像原野上擒住猎物的狮子。


“一会儿可千万别眨眼啊,山治。”


 


 


 


 


没有华丽的灯光和音效,没有夸张的登场方式,甚至服装都是上台前十分钟随意套上的T恤、长裤,年轻的魔术师就这么走出来。伴奏响起的同时他抬眼看了眼观众,目光平淡无波澜。他的身后,一台大型道具由四个身披兜帽斗篷的助理缓缓推出。灯光慢慢暗下来,只剩一束聚光灯照射舞台中央的道具:


一台中世纪式的处刑台。


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浇筑着一根粗大的金属柱,柱子约有一人半高,柱身上焊接着四个镣铐,随着行进不断敲击出有力的声响,一下一下,叫人不寒而栗。


台下的人纷纷噤了声,一眨不眨,看着台上冰冷的道具。


索隆沉默着大步跨上大理石台面,面对观众,贴着柱子站定,四个助理立刻上前拉起铁环紧紧铐住他的四肢,随后又拖出一段足有手腕粗的铁链自上而下将他与高大的柱子捆在一起。双重束缚完成后,索隆猛地往前一扑,用力之猛使得脖子上爆出的青筋都得以在大屏幕上看个清清楚楚。他试着挣脱出去,却在下一秒被迅速弹回,铁链与镣铐发出巨大的声响,但丝毫不被撼动。


观众先是被他凶猛的行径吓了一跳,又见这原野上的狮子已被猎人的网缚住,无处可逃,无端地同时松了口气。


“嘶,这可真够疼的。”山治托着腮坐在台下,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唔,小绿藻喜欢这样的吗……”


彼时,索隆冲等在一旁的助理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了。助理们便上前推着处刑台在原地转了一圈,将其全方位展示给观众,展示完毕,一块巨大的红色幕布被助理们互相配合着抛出,将索隆与整个处刑台罩住。随后,处刑台又被推着再次向观众展示了一圈。


台下有人小声问:“他还在里面吗?”


居然让台上的人听见了。幕布里传来索隆闷闷的、不耐烦的声音,他用日文说了句:“废话。”


像要证明一番似的,幕布里的人又用脚踢了踢红布,结果因为被捆得太紧,脚根本没能抬起来,只掀起了小小的一角,露出一小块鞋尖。


于是索隆又气急败坏地用日文骂了一句。


原先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压抑氛围瞬间全让那努力往外探的鞋尖毁掉了,观众毫不给面子,捶腿大笑。


还有人拍拍山治的肩膀:“可以啊你家这位,看不出来是个冷面笑匠。”


山治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幕布里传来一声近似绝望的叹息。


有什么办法呢,世界上最幼稚笑点最低的人今天都聚在这里了,不让他们笑个够是没法再开始的。


等一群大龄幼稚园生笑够了,舞台音乐才重新响起。轰隆的雷声炸开,似要劈开天幕降下在会场中,灯光忽明忽暗地闪烁,最后终于只剩幽幽一簇照在舞台中央,使得幕布呈现诡异的暗红,如缓缓流淌的鲜血。


里头的人没有动静,像被钉在高加索山脉上的普罗米修斯。惊雷在他头顶响起,暴雨兜头淋下,而他无声无息站立着,永远不能入睡,疲惫的双膝永远不能弯曲,恶鹰啄食他的肝脏,他只能一动不动,任其在白天被啄去,又在夜晚伴随着锥心之痛重新长出。为人间盗取火种的神祇,所付出的代价是三万年的痛苦。


雷鸣渐弱,人们屏息等待。


灯光骤亮,雷声隐去,有微弱的唱诗班少年歌声自音响溢出,在会场一圈圈环绕,始终若有若无。


一名助理走上台,拉住幕布一角,扬手,幕布飞起、落下,露出空荡荡的处刑台。粗大的铁链散落在地,手铐脚铐已全被打开,悬在原处无力地晃动着。


松了口气似的,观众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三三两两鼓起掌,最终连成一片,掌声雷动,彻底盖过隐约回荡的歌声。


山治没有动,靠在座位上似笑非笑,蓝眼睛紧盯舞台。


 


台上的助理弯腰将铁链收至一边,随后,站上处刑台,拉下宽大的兜帽,露出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和一头新绿的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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